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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不肯承认的秘密海上民兵 规模庞大 西方看透阴谋


2021-04-14 时刻新闻 |  国语 |  粤语 【字号】

4月13日,据CNN报道,中国政府虽然不承认自己有一只海上民兵组成的“海军”,但是这些被称为中国“小蓝人”的船只确实正在南中国海的部分海域游动,企图占领一些有争议的海域。

他们被称为中国的“小蓝人”,一个据称由北京控制的海上民兵组织,分析人士说,该组织可能有数百艘船和数千名船员。中国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当被问及时,称他们为“所谓的海上民兵”。

但西方专家表示,所谓的民兵组织是北京方面在南中国海及其他地区行使领土主张努力的组成部分。专家声称,这些海上船只及其船员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出资并控制,能够迅速将中国在有争议的岛礁和岛屿周围的存在扩张到如此之大的程度,几乎不可能在不引发军事对抗的情况下挑战。

上个月,当200多艘中国渔船聚集在菲律宾在南中国海斯普拉特利群岛(Spratly islands,中国称南沙群岛)拥有的白灵礁(Whitsun Reef)附近时,这个明显的民兵组织登上了新闻头条。

新加坡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的分析师表示,他们以前从未见过中国如此大规模的行动。

“圣白灵礁事件是前所未有的规模和从未有的长时间,史无前例的如此大量的中国渔船聚集在南沙岛礁,并保持数周,“萨米尔宫殿和格雷格•奥斯汀高级研究员IISS,上周组织的博客上写道。

菲律宾向北京方面提出抗议,称这些船只“蜂拥而来,构成威胁”,并表示该船队侵犯了菲律宾领土和渔场。马尼拉方面要求中国船只离开该地区,菲律宾坚称该地区属于专属经济区。

据菲律宾政府称,这些船只一度达到220艘。

但中国方面否认这些渔船是海上民兵。

“由于海上情况,一些渔船在牛鹗角附近避风,这是很正常的。我们希望有关方面能够理性看待此事。”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说道。

中国驻马尼拉大使馆则更为直言不讳。“不存在所谓的中国海上民兵,”它表示。

菲律宾和中国官员之间的外交往来上周仍在继续,马尼拉的中国大使馆称菲律宾国防部长关于中国船只的言论是“肆意的”和“令人困惑的”。菲律宾外交部予以回击,谴责中国大使馆的声明,提醒中国外交官是马尼拉的“客人”,并承诺在中国船只进入菲律宾海域时,每天都要发出外交抗议。

中国海上民兵是如何运作的?

尽管中国政府予以否认,但对于五角大楼所称的“人民武装力量海上民兵”(PAFMM),西方圈子里并没有什么含糊不清的说法。

“人民武装部队的海上民兵不捕鱼,”美国太平洋司令部联合情报中心前作战主管卡尔·舒斯特尔(Carl Schuster)告诉CNN。“他们有自动武器和加固船体,这使得他们在近距离非常危险。此外,它们的最高速度约为18-22节,比世界上90%的渔船都快。”

一些专家称这些民兵为“小蓝人”(Little Blue Men),指的是他们船壳的颜色,以及俄罗斯的“小绿人”(Little Green Men)。“小绿人”是指身穿没有标记的绿色制服的士兵,他们在2014年莫斯科从乌克兰手中吞并克里米亚之前就潜入了克里米亚。

美国海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负责人在去年12月的一份报告中表示:“中国政府利用这些海上民兵‘破坏其他国家的主权,执行非法主张’。”

“民兵是中国武装力量的关键组成部分,是其所谓的‘人民武装力量体系’的一部分,”2017年,两位美国知名专家康纳·肯尼迪(Conor Kennedy)和安德鲁·埃里克森(Andrew Erickson)为美国海军战争学院(US Naval War College)撰文称。

他们补充说,这是“一支由国家组织、发展和控制的军队,在一个直接的军事指挥链下进行中国政府支持的活动”。

埃里克森在接受CNN采访时表示,这些所谓的民兵组织与中国的渔船队相结合,中国渔船队是世界上最大的渔船队,拥有超过18.7万艘渔船,但西方专家仍不清楚武装船只的实际数量。

专家们表示,无论他们的级别是什么,他们都可以领导由实际渔船组成的大型船队,采取行动推进中国政府的政策和领土主张——包括在南中国海的主张。

“中国对其第三支海上力量(仅次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和海岸警卫队)一贯守口如瓶。可以想象,第三支海上力量可能有数千艘船只和数万名人员。可能更多,”埃里克森告诉CNN。

美国国防部2020年的一份关于中国军方的报告中提到,只有84艘实际的海上民兵船只,全部分配给在南海北部海南岛三沙市作战的一个单位。该部门成立于2016年,部门的运营经常得到补贴,报道称。

“这个特殊的海上民兵单元也是中国最专业的。其部队的薪水独立于任何明确的商业捕鱼责任,并从最近分离的退伍军人中招募,”它说。

但埃里克森告诉CNN,最近几周在白灵礁周围看到的船只看起来与海南部队的船只不同,这表明全职民兵船只的数量比之前认为的要多。

埃里克森和他的同事瑞安·马丁森(Ryan Martinson)上月底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杂志上撰文称,利用开源情报追踪一些中国船只显示,它们来自中国南部广东省的台山。

白灵礁泻湖上至少有七艘“巨型”拖网渔船可能是“迄今开发和部署的最先进的海上民兵单元”的一部分,Erickson和Martinson写道。

他们说,利用自动识别系统数据,中国的海上民兵船只曾巡逻过白灵礁(Whitsun Reef),以及渚碧礁(Subi Reef)和美济礁(Mischief Reef)等南沙群岛的其他岛礁,这两个岛礁都是中国军队修建和军事化的。

两人写道:“在这些激光聚焦作业中,没有任何捕鱼的证据,但所有迹象都表明是为了争夺领土。”

埃里克森和马丁森在MarineTraffic.com上汇编的数据显示,过去一年里,该舰队在斯普拉特利群岛的活动频率有多高。

CNN下属的CNN菲律宾报道称,菲律宾政府西菲律宾海国家特别工作组的一份声明指出,截至3月29日,有44艘船留在白灵礁。

声明还说,其余船只分散到了附近海域其他有争议的岛礁和岛屿上。

海上民兵的目的是什么?

西方专家表示,海上民兵或非正规海军力量的概念,使中国可以在无需解放军本身参与的情况下,大规模宣布领土主张。

尽管埃里克森和马丁森提到的这些领头船数量相对较少,但它们可以成为数百支舰队的先头部队——就像在白灵礁看到的那样。

兰德公司(RAND Corp)防务分析师德里克·格罗斯曼(Derek Grossman)去年写道,“这些经典的‘灰色地带’行动旨在通过用渔船群压倒性地击败对手,‘不战而胜’。”

研究所主任杰伊Batongbacal海事大学的菲律宾,总结北京最近几周在白灵礁所做的和近年来在南中国海的所作所为,几乎所有的地方北京都宣称为中国领土。

巴通巴卡尔在接受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采访时说:“他们现在只要一有船只出现,基本上就是占领了白灵礁。”“这实际上是中国战略的目标,通过这些渐进的行动建立对整个南中国海的实际控制和主导地位。”

从战术角度来看,这些渔船代表着数百个障碍,美国海军这样的对手将不得不绕开这些障碍。而美国海军在任何时候都可能只部署几艘驱逐舰来挑战它们。这让中国获得了巨大的优势。

今年早些时候,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研究员罗淑贤和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员乔纳森·潘特在美国陆军军事评论杂志上写道:“因为它们很便宜,渔船的数量将永远超过军舰。”

因此,即使是真实的、没有武装的渔船,在海上民兵船只的领导下也可以成为有效的军事力量。

“中国渔船带来的不是动能威胁,而是破坏性威胁。即使数量有限,渔船也能阻止一艘军舰进行反潜作战和直升机飞行的能力。”研究人员写道。

从战略角度来看,“挑战这些船只是危险的,”他们写道,尤其是对其他在南中国海拥有主权、但没有军事力量对抗中国的东南亚国家而言。

“弱小的国家,意识到中国渔船可能与政府有联系,可能会犹豫以一种可能激怒中国(北京中央政府)回应的方式与他们接触,”他们说。

因为中国说它们不是军用船只,它可以声称外国海军或海岸警卫队对它们采取的任何行动都将构成对中国平民的攻击。

“海上自卫队的力量在于中国政府的否认,这允许它的船只骚扰和恐吓外国民用船只和军舰,同时给中国留下空间,否认自己参与这些活动,”研究人员特指出。

但分析人士说,在中国拥有如此庞大数据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而来。

研究人员写道:“使海上民兵成为可否认力量的同样因素(其民用人员和军民两用技术)也增加了事故升级的风险。”

不仅仅是与美国军舰的互动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来自白宫的一份声明称,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与菲律宾国家安全顾问进行了交谈,表示美菲共同防御条约适用于本案。

这意味着,中国针对菲律宾军队或领土的任何敌对行动都可能招致美国的军事回应。

上周四,美国与马尼拉保持了对话,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在推特上表示,他与菲律宾外交部长特迪·洛钦(Teddy Locsin)进行了一次实质性的对话,“讨论了我们在南海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兵船只的关切。”

中国方面则表示,美国才是南中国海紧张局势的根源——在军事层面,美国派出军舰和战机在那里进行演习;在外交层面,美国发表好战声明。

去年夏天,当时任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指责中国“欺负”其东南亚邻国时,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表示,美国国务院“故意歪曲事实,夸大了该地区的局势,试图在中国和其他沿海国家之间播下不和谐的种子。”

这种现象以前在哪里见过?

兰德分析师格罗斯曼写道,中国海上民兵的概念可以追溯到1949年共产主义革命刚刚结束的时候,当时毛泽东的政府寻求海防。

在没有任何海军可言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向被其推翻的民族主义政权遗留下来的海上民兵组织投入了大量资金和训练。格罗斯曼说,几年后,当地渔业的集体化为民兵组织增加了一层共产党的控制。

他补充说,在20世纪60年代,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发展,它在军事战术和作战方面训练民兵,并在更多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任务中使用他们。

但在1974年,当中国与当时的美国盟友南越争夺南中国海西沙群岛(Paracel Islands)的控制权时,在作战行动中使用渔船证明了它们的价值,格罗斯曼写道。

兰德公司的分析师说,解放军海军用两艘拖网渔船向争议岛屿运送了500名中国士兵,而中国民用渔船的存在延缓了南越的军事决策。

中国军队一就位,南越驻军就投降了。

格罗斯曼表示:“对北京来说,一个重要的教训是,即使这个受到威胁的邻国是美国的盟友,利用渔业民兵力量引发美国干预此事的可能性也要小得多。”

在南中国海(South China Sea,中国称南海),菲律宾是美国的盟友之一。专家和官员们表示,中国在行动中动用了海上自卫队,以控制被联合国(UN)一个法庭认定属于菲律宾的领土。

格罗斯曼和其他人注意到,在中国的军事行动中存在着海上民兵,这些行动导致北京分别在1995年和2012年控制了美济礁(Mischief Reef)和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

2016年联合国法庭的一项裁决称,美济岛和斯卡伯勒岛都在菲律宾专属经济区,但中国不承认该裁决,事实上,中国已经在美济岛上建造了最大的南海防御设施之一。

菲律宾国防部长洛伦扎纳(Delfin Lorenzana)周日说,中国现在的做法是1995年和2012年的重演。

洛伦扎纳在一份声明中说:“中国驻马尼拉大使馆完全无视国际法,特别是中国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缔约国而造成这样的情况令人震惊。”

“中国海上自卫队在该地区的持续存在表明了他们进一步占领西菲律宾海特征的意图。”

据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下属的亚洲海事透明倡议(AMTI)称,中国还使用渔船直接对抗美国海军。

2009年3月9日,两艘渔船——与中国海军和渔船一起作业——据称试图攻击美国海军“无瑕号”的拖曳声纳阵列,这是一艘在南中国海的民用调查船。根据AMTI的报告,中国拖网渔船还停在美国船的前面,迫使其紧急停止以避免碰撞。

与此同时,另一艘美国调查船“胜利号”在黄海受到骚扰。

中国声称,美国船只在其专属经济区非法作业。华盛顿方面表示,他们的船只当时在国际水域,他们有权进入那里。

一个不稳定的未来

2009年的这起事件表明,由于北京方面涉嫌将渔船用于军事目的,美国和中国可能会多么接近于真正的对抗。但是格罗斯曼说,考虑到“无瑕号”事件和它的任何岛屿占领都没有挫伤中国在南中国海的野心,更多的部署是可能的。

“如果历史可以很好地说明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么北京方面很可能会在几乎任何可以想象到的情况下加倍押注PAFMM。这意味着它应该成为一股在未来几年里值得重视的力量。”

国际战略研究所分析师普里和奥斯汀表示,北京方面已经在评估对白灵礁的反应。

他们写道:“白灵礁事件有力地表明,中国愿意冒着风险,在一个存在高度争议的海域集结如此多的船只。”

他们表示:“如果这些分析性假设是准确的,中国军方领导层将评估其最近一次海上民兵突袭的表现,以及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回应。”

耶鲁大学法学院(Yale Law School)保罗·蔡中国中心(Paul Tsai China Center)执行主任罗伯特·威廉姆斯(Robert Williams)说,中国可能会试图让任何海上自卫队的意图及其遵守的规则不明朗。

“中国在使用非军事化胁迫工具方面非常有效。北京并不急于放弃这些工具,因为它认为这些工具会带来与邻国关系有限升级的风险,”威廉姆斯在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的Lawfare博客上写道。

本质上,北京想让华盛顿——以及它在南中国海的邻国——继续猜测。

“这可能有些言过其实……声称中国军方喜欢危机。许多解放军的思想家对军事危机的不稳定风险高度敏感,”威廉姆斯写道。

但他说,中国认为“不明确的信号是……威慑。”

从本质上讲,如果对手一直试图评估意图,它就不会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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