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紐約華人資訊
據VOX新聞1月4日報道 週叁,加州共和黨衆議員凱文·麥卡錫(Kevin McCarthy)連續第六次在議長選舉投票中失利。由於極右翼共和黨人的反對,陷入僵局的衆議院在沒有領袖或宣誓成員的情況下艱難度過了第二天。會議休會到晚上8點。
【美國衆議長2天6場選舉仍難產 或緻政府災難性崩潰】
— TimedNews.com (@TimednewsC) January 5, 2023
如果新的共和黨被證明功能失調,無法接受這壹點,美國可能會陷入壹場危險的攤牌——拜登可能不得不在沒有國會支持的情況下探索解決債務上限的選項。https://t.co/R35OQHM6f8 pic.twitter.com/3JqsVfrIpp
共和黨在衆議院佔微弱多數,這意味着幾乎所有共和黨成員都必須就議長人選達成壹緻。如果衆議院所有成員都參加投票,那麽獲勝者需要218票。共和黨控製着222個席位。週二,麥卡錫最多獲得203張選票;週叁,他的票數下滑至201。在選出議長之前,議員們不能宣誓就職、製定規則或對法案進行投票,衆議院基本上處於停滯狀態。
儘管麥卡錫競選衆議院議長的努力目前陷入混亂,但衆議院的共和黨人最終可能會團結在共和黨議長候選人週圍。
在那之後,事情可能會變得非常可怕。
核心問題是,衆議院最終需要做壹些事情,這些事情比挑選壹位領導人更重要,也更復雜。具體來說,衆議院需要爲聯邦政府提供資金,需要提高債務上限,以防止潛在的災難性國債違約。
與參議院民主黨人和喬·拜登達成協議對雙方都是必要的。然而,共和黨在衆議院的多數席位相當狹窄——他們有222名成員,而衆議院多數席位需要218名成員。因此,要想通過任何議案,共和黨領導人必須要麽贏得黨內幾乎所有爭吵不休的右翼成員的支持(本週的事件表明這將是極其困難的),要麽贏得民主黨人的支持(這可能會疏遠右翼,讓共和黨再次陷入有爭議的議長選舉)。
20名衆議院共和黨人反對麥卡錫擔任議長,使他無法獲得獲勝所需的多數選票。他們在哪些議題最能打動他們的問題上存在分歧。有些人,如奇普·羅伊(德克薩斯州)和斯科特·佩裏(賓夕法尼亞州),是反政府的支出理論家。其他人,如保羅·戈薩爾(亞利桑那)和勞倫·博伯特(科羅拉多),是陰謀論的怪人。有些人,比如馬特·蓋茲(佛州),可能隻是喜歡製造惡作劇。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蔑視共和黨建製派以及他們照常描繪的華盛頓政治的優勢。他們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是的,他們確實足夠頑固,足以讓他們黨的計劃陷入停頓。因此,無論誰最終成爲議長,都將面臨壹項看似不可能的平衡任務——保持足夠多的保守派支持,以保住議長職位,同時防止執政災難。
換句話說,衆議院議長席位的混亂很可能預示着今年美國政府在債務上限和資金問題上的災難性崩潰——或者至少在達成協議之前,局勢會非常緊張。
自茶黨時代以來,這壹直是衆議院共和黨多數派的壹貫動態
共和黨上壹次從民主黨手中接管衆議院,是2010年奧巴馬總統領導下的茶黨浪潮,自此以後,同樣的問題壹直困擾着他們的多數派:壹個頑固的右翼,使他們難以完成基本的政府任務。
加州共和黨衆議員麥卡錫在遭到極右翼議員的反對後,未能獲得成爲議長所需的多數席位。
具體來說,右翼被這樣壹種想法所說服,即共和黨控製的衆議院應該試圖以必須通過的立法爲人質,直到民主黨總統和參議院同意將主要的保守派優先事項納入法律。
在奧巴馬執政期間,這些保守派中有許多人天生就對那些通常得到兩黨支持而通過的政府支出法案持懷疑態度。因此,他們向黨內領導人施壓,要求他們與民主黨人高調攤牌。
第壹次攤牌是在債務上限問題上,債務上限實際上是聯邦政府可以發行多少新債務的上限,這些新債務必須定期提高。兩黨在提高債務上限問題上的姿態可以追溯到幾十年前,但在2011年,衆議院共和黨人似乎非常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威脅說除非民主黨人同意大幅削減開支,否則他們將違約,併引發對經濟災難的擔憂。(最終達成了協議。)
然後在2013年,共和黨最初拒絕爲政府提供資金,除非奧巴馬醫改被撤銷——導緻政府關閉,持續了兩週多壹點,直到共和黨領導人屈服。
共和黨內部的緊張關係最終被證明超出了議長約翰·博納的處理能力,在新成立的衆議院自由黨團(它成爲衆議院強硬右翼的主要組織機構)和當時的衆議員馬克·梅多斯施加的壓力下,他在2015年辭職。他的潛在繼任者凱文·麥卡錫在投票前因爲右翼的反對而退出。不過,最終還是有足夠多的強硬派選擇了保羅·瑞安(Paul Ryan)擔任新議長,衆議院也避免了奧巴馬任期內進壹步激烈的立法鬥爭。國會回到了現狀,撥款法案在共和黨衆議院獲得兩黨支持,儘管有數十名右翼人士持不同意見。
唐納德·川普的當選,攪亂了這些鬥爭的動態,也攪亂了共和黨的意識形態。自由黨團仍然反對支出,但移民、文化戰爭以及對川普的個人忠誠等問題的重要性都上升了,而關於政府治理規模和範圍本身的鬥爭相對而言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共和黨衆議院議長的治理惡性循環
儘管如此,今年的重大立法鬥爭很可能會回到那些久經考驗的政府撥款和債務上限的話題上,原因很簡單——這是國會必須做的事情,民主黨人需要共和黨人的合作。
但是麥卡錫或稍後將被任命的議長將面臨的平衡行爲甚至比扳倒博納的那個更棘手。
首先,222名共和黨人的多數席位遠遠少於博納議長當時的席位(他的最小多數席位是234人)。這意味着議長在依靠民主黨人通過某項法案之前,最多隻能失去五張共和黨選票。簡單地說,在這些必須通過的法案上,難以啃下的硬骨頭遠遠超過五名共和黨人。併不是所有這20來個反麥卡錫強硬派都強烈關注縮小政府規模,但他們中的幾個人是這樣想的。
解決方案似乎顯而易見:必須通過的法案必須通過,否則議長所在的政黨將付出巨大的政治代價,因此議長將不得不依靠壹些民主黨人來推動法案通過。
問題是,當共和黨議長與民主黨達成協議時,保守派會感到憤怒。他們很可能會憤怒到提出“讓出主席席位的動議”。這是壹項特權動議,基本上可以在衆議院全體會議前對議長進行不信任投票。如果議長輸掉了投票,衆議院最終將回到現在的狀態——開放的議長選舉。
在衆議院曆史上的大部分時間裏,任何壹名議員都可以提出這樣的動議。2019年,民主黨人改變了規則,要求壹個政黨的多數支持。但是反對麥卡錫的共和黨人壹直要求將門檻再次降低到隻有壹名議員。爲了爭取反對者的選票,麥卡錫提議將門檻降低到五人。實際上,這將使任何五個麻煩製造者都有能力重新開始議長選舉,除非民主黨人救助麥卡錫。
從大局來看,目前還不清楚在222名共和黨議員中,是否有可能獲得218名多數票。議長很可能經常需要依靠民主黨的投票,包括提高債務上限,爲政府籌集資金,挫敗讓出主席席位的動議。然而,尋求這些民主黨人的選票將使這位議長遭到右翼的詛咒,導緻保守派的反對不斷上升。
問題是,新的共和黨議長是否有足夠的政治手腕,在今年的立法鬥爭中,特別是在債務上限問題上把他的議員拉回來。
如果新的共和黨被證明功能失調,無法接受這壹點,美國可能會陷入壹場危險的攤牌——拜登可能不得不在沒有國會支持的情況下探索解決債務上限的選項。